引
多年前一個夏天,悶熱得要命,整座城像是燒透的磚窯,一絲風也沒有,空氣稠乎乎的彷彿要凝固一般,好似遇到一點火星就會引起爆炸。天氣炎熱迫使我常去的電玩室「開門營業」,透過敞開的大門,昏暗的室內難得被照得格外敞亮,新鮮空氣湧入也使得污濁的氣味被沖散了不少。
然而那個時候的我,大腦已經完全喪失了「指揮權」,既沒有感嘆室外天氣的燥熱,也沒有察覺到室內環境的變化,如同木頭一般坐在那裡,雙手死死握著遊戲手柄,愣著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屏幕。身上毛髮猶如著魔一般,冰冷地直立起來,仿若整個人掉進了一座冰窟,後背涼颼颼的感覺又像是一條蛇在脊背上爬行,讓人不寒而慄。
是標桿,是神作,是難以逾越的經典
我一直很痴迷《生化》系列的遊戲作品,也曾一度認為自己對於恐怖遊戲有著一定抵抗力,但打臉來的就是這麼快,自打在PS2上接觸《寂靜嶺2》後,對於恐怖遊戲的定義和認知儼然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還記得我曾在前幾期「回憶錄」中寫道的老胡嗎?這事跟他脫不了干係!但想要講得清楚,還得從通關《合金裝備2》那時候說起。我和老胡自打結識後,就經常一起結伴前往電玩室,我也在他的見證下順利通關了《合金裝備2》。
許是為了生意,老闆見我通關就立馬湊過來問:「還有一款好遊戲,要不要試試?」
假如記憶沒有騙我,當時第一反應是拒絕的,第一次通關《合金裝備2》之後遺漏了很多收集要素(收集兵牌),想要重新再來一遍。哪曾想這時老胡卻從旁邊機器上湊過來,以近乎快要把我按倒在地的架勢,快速向老闆詢問著遊戲名稱。在得到回復是《寂靜嶺2》時,一臉堆笑著對我說道:「試試吧!這遊戲可好玩了!」
看到老胡神情時,我就能夠確定一件事:這傢伙肚子里,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他那種眼神我再熟悉不過,尤其是向我推薦某些「黃油」時,經常能夠看見。對,用現在的話來講:那是相當的猥瑣!我是能夠想到老胡給我推薦《寂靜嶺2》時沒安什麼好心,但萬萬沒想到,我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寂靜嶺2》是神作,是恐怖遊戲的標桿,是難以逾越的經典。說實話,能夠玩到如此優秀的遊戲作品,實屬幸福。但遺憾是的,因為自身心理素質不過關,當時未能堅持下去。在整個遊戲流程中《寂靜嶺2》很一驚一乍,反而更多是利用畫面、場景、音效以及心理暗示等要素,讓玩家自己嚇唬自己,遊戲流程中會讓人感到止不住的壓抑與恐慌。這種惶恐的心理狀態,是我在《生化》系列上從未感受過的,哪怕是面對暴君和復仇女神的追擊。
仿若魔咒,越害怕越著迷
《寂靜嶺2》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哪怕到了現在,我也能夠清晰地回憶起,第一次玩這款遊戲是如何被勸退。初次嘗試不到三個鍾頭,我就放棄了,原因很簡單:我受不了那逼仄、灰暗的視覺效果以及有些瘮人的背景音效,尤其是第一次遇到「三角頭」時,那一刻的畫面令我至今難忘。隨著過場劇情詹姆斯躲進衣櫥,我也彷彿被他人施了定身咒,雙手緊握手柄,兩眼死死盯著屏幕,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正如我開篇第一段寫道的,那種令我驚悸的感覺,至今仍深深刻在骨子裡,難以忘懷。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一刻我終於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恐懼戰勝了一切。我喊來老闆示意要換一款遊戲平復下心情,老胡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很是滿意那時我的神情和狀態,但他可能沒想到,這一次的經歷也為我埋下了一顆仿若魔咒的「種子」。
回到家時,心情早已平復,但也對《寂靜嶺2》不能釋懷。咱們總是常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一點不假,拋開遊戲中恐怖元素不談,我對後續遊戲中劇情走向和這個小鎮背後的故事產生了極其濃烈的興趣。以至於捱過一夜,第二天去到電玩室喊老闆打開的遊戲依舊是——《寂靜嶺2》。
包裹在恐怖下的真正內核
《寂靜嶺2》之所以是經典,拋開遊戲中恐怖元素外,其劇情更是重中之重。利用「潛意識」這一概念,《寂靜嶺2》為我們展現了一個看似有些怪誕卻又無比「真實」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所有怪物、人物都有著隱喻,也埋藏著整個故事與事件的真相。
或許,將「寂靜嶺」看作是男主詹姆斯的精神世界,更為恰當與貼切。正如我曾在網上一篇文章里看到的一句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寂靜嶺。
是的,遊戲中的寂靜嶺可以看作是男主心中「罪惡感」與「潛意識」的結合體,那些怪物身上也無不隱喻著:暴力、性、憤怒等心理暗示,而遊戲中的人物更是如此。以此視角來看待《寂靜嶺2》你會發現,在恐怖元素包裹下,遊戲真正的內核不如說更像是披著「黑色幽默」外殼的自我救贖之旅。
結語
老胡很驚訝,第二天我居然還有膽子拿起手柄來玩這款遊戲,這恐怕是他沒有想到的,也是我自己沒有想到的。或許,這就是恐怖遊戲,不,是《寂靜嶺2》的魅力所在。在隨後的遊戲流程中我依然會被嚇個半死,但也仍然對這款遊戲充滿了無限好奇,又驚又怕,越怕卻又陷得越深,隨之不能自拔。
依然是在老胡見證下,我硬著頭皮楞是通關了《寂靜嶺2》,這對於我來說,不可謂是一次巨大嘗試和挑戰。但這對於老胡坑我玩恐怖遊戲這檔子事,才只能算作是一個開始,後續日子裡他又向我推薦了不少,但都無一能夠讓我留下印象,直到幾年後,老胡向我推薦了《極度恐慌》,這才又一次讓我體驗到什麼叫做恐怖遊戲。